虚空奇战录_第四十七章 南下应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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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明之时,杨斌他们在厅中见到了吴刚和周仁带着众人回来,都欣喜异常,问起了南阳之事,周仁将事情经过都告诉了他们。杨斌、卫良和陈侃三人一听刘兴又受重伤,立即到他房中看望。陈侃给刘兴号脉,发现体内伤势已复,只需静心调养,心中稍安。

他对刘兴说道:“你这小子,从今天起,给我把那件金丝甲和前后护心镜天天穿在身上!睡觉也不准你脱下来!听到没有?!”

刘兴红着脸说:“小兴知道了。”

周仁笑着说:“周大哥准你在洞房的时候脱下来,完事之后再穿好。”大家都笑骂起来。

卫良问起:“这采花教是什么东西?居然敢欺侮到我们头上来!”

杨斌生平最是疾恶如仇,当即立下誓言:“不除这采花邪教!我杨斌誓不罢休!”

这时张百通和黄战天连袪而至,也问及南阳情况,兄弟几人也将情况复述了一次,黄战天看过由吴刚画出的采花教教主的画相后,恨恨地说:“原来是他!那人我见过,我与他交过手!他的武功的确深不可测,而且邪得可以!当年连我的战天剑也只能和他的纸扇打个平手!”

吴刚一听,说:“我不管他有多大能耐,此人不除,终为大患!二哥可知此人所在?”

黄战天也摇摇头说:“此人来去无踪,我也是在一次偶然机会下在杭州西湖边与他交手的。”各人都沉默不语。

张百通说:“此事容后再议吧,采花教一定会灭在我们手上的。”

就在此时,李文忠来到房中,对他们说:“教主、各位寨主、黄大侠,刘军师的批文已到,文忠来请示一下何时可以动身?”

吴刚想了想说:“后日辰时。辛苦李将军了。”

李文忠得令下去准备。杨斌对吴刚说:“吴刚,你想我们在路上会有危险吗?”

吴刚想了想说:“世事难料,只好见步走步了,重要的是要将这批东西送到刘伯温的手上。”

卫良置疑道:“这些东西到底可以给他们带来多大的帮助啊?”

吴刚摇摇头说:“我也不知道,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。”众人都对前途毫无信心。

周仁说道:“管他的!要是东西不顶用,我们几个就去把那陈友谅的头砍下来,那时朱元璋还会输吗?”

张百通大赞道:“果然好计,但是以他汉王之尊,可能没有高手在旁吗?”

黄战天也说:“我听说南海派已经投靠了陈友谅,那南海派的剑法也是举世闻名的。特别是现在的少主,人称南海神龙的聂海涯。他的苍浪剑法已得乃父聂浩天真传,甚至青出于蓝。”

周仁一听,好奇地问道:“他的苍浪剑法有什么特殊之处?”

黄战天想了想说:“我当年与他战于岭南,他的剑法就像滔天大浪,汹涌澎湃,而且气势逼人,的确是套传世剑法。最厉害的是最后一招――大海无量!此招一出剑势如同海啸一般,扑天盖地而来。”

大家都心中一惊,周仁向往地说:“我还真想与他一较高下!”

陈侃笑着说:“你还记得当初找吴刚比试吗?结果输得一败涂地!”

周仁也笑道:“自从那次之后我就开始勤奋练功,我想,要是现在再与吴刚交手,绝不会像上次一样输得那么难看了。”

吴刚摇摇头说:“你想和我过招?那不是让我帮你洗脑吗?”

周仁一听,可吓了一跳!他深信吴刚的佛光梵音确实可以把他“洗涤干净”,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!周仁连忙求饶:“我的吴大哥,你就放过小弟吧!”大家都大笑起来。

刘兴被他们的笑声吵醒,支起身子向各位高手请安。陈侃说道:“小兴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?”

刘兴一摸身体,行功运气,发现身体好多了,已经没有前几天的虚脱、烦燥之感,反而觉得自己的内力有所提升。真气运行一周天之后,口中吐出一道浊气。

吴刚见到心中暗喜:“这小子还因祸得福了。”

周仁笑着说:“你小子伤了之后,内功反而有长进了!看来你以后还是多受些磨难才行!”

陈侃立即打断说:“你小子乌鸦嘴!你咒小兴死啊?”

卫良说道:“磨炼对于人来说都是一种宝贵的经验。小兴你可要好好珍惜啊!”

杨斌也说:“小兴此役之后,名声大噪,这为你的将来打下了基础,以后好好练功,将自己的潜能全都发挥出来,直至天人合一的武道至境,像五位高人一样,坐化飞升,化羽成仙。”

刘兴听了心中感动万分,拭着泪说:“小兴会遵照各位大哥的话,好好练功,以达飞升之境!”

黄战天说:“我们还是先出去,让小兴安静地休息一下吧。”众人起身出房,到厅中饮茶。

李文忠在厅中和副手交代行程事宜,忽然见到吴刚他们走进厅中,连忙上前行礼说:“文忠见过教主、见过各位大侠。”

张百通一把扶起李文忠说:“文忠不用多礼,我们都是同辈之人,以后就兄弟相称好了,不用见了面就行礼。”

杨斌也笑着说:“我们也不惯这种阶级礼数,大家随便点好。”

李文忠心生暖意,说道:“小弟从命。”

大家围炉而坐,卫良对李文忠说:“李大哥,还有多少天才到应天啊?”

李文忠回道:“如无意外,十日内可抵应天。”

陈侃笑道:“李大哥尽管放心,有吴刚和周仁在,在水上能出什么意外?”

李文忠一面不解地看着吴刚和周仁。他怎会知道吴刚有御风的神功,而周仁可以控制河水?他们正在谈笑,忽然而来的一声警号响起,打破了夜幕中的宁静!李文忠双眼冷视着前方。只见江心停着一片小舟,只见一人穿着淡雅的儒服长褂,手中却按着一把与他的衣着完全不配的六尺长剑,傲然挺立在小舟之上。李文忠立即传令加速前进,进入高度戒备状态。外围船只全都竖起了挡板,以防敌人投石。

周仁立于船头,双手张开,意念传入大江之中,江水流速忽然加快使船队高速前进。吴刚以冷傲的眼神回敬舟上之人,神功骤起,狂风呼啸,把船队的航速提升到极点。李文忠这才知道陈侃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!心中的惊异不亚于立在舟上的长剑儒士。

周仁向对方大叫:“书生!敢上来与我周仁一较高下?我保证给你一次公平决斗的机会!”

周仁两字一出,连岸上的伏兵都响起一阵哗然。李文忠哪里敢错失机会,连忙下令官兵向岸上射火箭!一时间双方进入了战斗状态,一枝枝火箭划破夜空,一声声惨叫响徹林间。大火已燃成一片,大批伏兵被迫跳入江中,被船上的官兵射杀殆尽。挡板将火箭和巨石均拦了下来,外围的船只中有两艘中石开始下沉,船上的官兵急忙跳入江中或跃到别的船上。杨斌、卫良、陈侃御器飞往五十丈外的岸边树丛之上。杨斌挥动银枪在敌阵之中连挑数人,百条神龙幻化而至,在敌军中无情咬噬;卫良运起鬼影身法来往穿梳于敌军之间,所到之处四肢分裂。天刀上指,杀气凝聚,风云色变,忽然一道闪电、一声雷鸣,电光击在天刀之上,卫良双手握住刀柄挥出了所向无敌的电光斩,登时树林变焦土,尸横遍野;陈侃无比潇洒地立于双斧之上,对付隐于树上之人,树枝一触火龙斧立即成为飞灰,迫得树上之人慌忙逃散。李文忠和刘兴都惊骇地瞪着双眼,他们都是第一次看到这般神功,根本不能相信面前所看到的奇景是千真万确的事实!还好已方的船只速度忽然加快,使巨石的命中率大大降低。吴刚和周仁的神助,大大出乎了敌我双方的意料之外!岸上打得正激烈之时,李文忠的精骑从后赶到,看到卫良他们三人如天神下凡般乘龙驾兵,都惊呆了,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,加入了围剿之列。

杨斌立于龙头大喝道:“抱头蹲下者不杀!”此话一出,那些伏兵大半都抱头蹲下,只余少数四散逃脱。骑兵随后追击,只一会儿就将逃兵荡平。

当周仁所在的大船快要撞上小舟之时,那长剑儒生脚下一踏,轻身而起,跃到周仁面前三步之外。周仁笑着打量了他一下。此人六尺身材,颀长纤瘦,头上挽了英雄髻,用一条淡蓝的布条系着;英眉之下一双闪着精光的眼,冷冷地盯着周仁;高挺的鼻子;红润的嘴唇紧紧抿着;一双细而长的手给人以灵活的感觉。

黄战天笑道:“南海派的少主果然仪表不凡。”聂海涯冷哼了一声,长剑从鞘中蹦出,飞身而起取剑直刺周仁心窝。

周仁大叫一声:“好!”长剑也随之出鞘,提剑在身前一晃,抖出朵朵剑花将聂海涯硬生生地拦了下来。

正在周、聂二人对峙之时,刘兴扛刀而出,来到周仁身前行礼说:“周大哥可否让小兴先打头阵?”周仁从刘兴的眼中看到了无比的信心,心中兴奋无比,脸上却无丝毫表露,只是微微一笑,退到一旁为刘兴押阵!

刘兴双眼迸射出森然的杀气,嘴角带着一丝笑意,于人高深莫测的感觉。聂海涯长剑斜带立于船头。刘兴双手举刀过头,瞬间杀气由四面八方涌至,身上衣服无风自动,一派高手架式看得周仁心中“老”怀安慰。连李文忠这明朝大将也为刘兴的杀气所扰,连忙提气护身。张百通和黄战天的眼里都迸出惊诧的神色。他们都没想到刘兴经庞家庄一役之后,体内功力又上一层楼,快将赶上他们俩儿了。这时,杨斌、卫良和陈侃已经除掉了岸边的伏兵,回到船上。

刘兴双眼紧盯聂海涯,身影忽地一闪,向前移了两步,手中长刀似慢实快地举起向对方的头颅劈去!聂海涯也不是省油的灯,长剑一抖绽开朵朵剑花,将刘兴的进击硬拦在了剑影之外。刘兴想也不想身形左移挽刀横斩,目标是聂海涯的熊腰。聂海涯回剑侧身轻挑来刀,接连三剑刺出,分别刺向刘兴的左颈侧、左胸和右肩。在场的人都被聂海涯的这三剑震撼,只有身在其中的刘兴心无旁鹜,刀交左手,欺身上前,在身前划出了一个满圆,劈开对方的长剑,刀头对准了对方的眉间,连人带刀笔直地射了过去。聂海涯心中震撼无比,自他出道以来都不曾见过如此强捍的对手,今趟先是让周仁他们五人的高绝神功吓得心神不定,再就是让刘兴的左手刀杀得险象环生,知道这趟必会输在敌人手上,心中萌生退意。

吴刚悄悄对李文忠问道:“李大将军想不想留下这小子?”

李文忠惊异地说:“能留下这南海派的少主当然是最好!但是恐怕不可能,这小子极熟水性,只要他跳下江去,我们只有干瞪眼的份。”

吴刚神秘地笑了笑,回头向李魁低语了几句。李魁领命带着亲卫下去。再看刘兴与聂海涯之争,他们两人已经对招近百个回合,两人头顶真气直冒。聂海涯与刘兴硬拼了一招之后抽身后退了两步,手中长剑斜指地面,双眼清澈通明,手中剑缓缓带起直指刘兴。刘兴看到他这架势知道他有强招要出,挥刀进击。果然,聂海涯使出了他们派中绝技――大海无量!剑招如海啸般扑天盖地而来。刘兴一看心中大惊,急忙停住身形,就在这生死之刻,手中刀不自觉地在身前画出太极图,想不到情急之下居然使出了周仁的太极混沌破!一道气墙挡住了聂海涯的凌厉剑招,这一幕将在场的每个人都怔住了。聂海涯更是完全想不到眼前这年轻刀手能使出如此高绝的武功!还被反弹回来的气劲震伤了经脉,忙趁势抽身船头,一个猛子扎到江里。身子刚进水中,就被四周包围而来的大网兜住了,被李魁和百名亲卫生擒活拿。周仁在船头号令江水,神迹又出现了,李魁、百名亲卫和网中的聂海涯都被江水托上了船。吴刚含笑地看着网中的聂海涯,亲自解开了网结,把他放了出来。李魁他们退到一旁。聂海涯惊异地看着吴刚,又转而冷漠,一言不发。

周仁笑着拍了拍刘兴累得酸软的肩膀说:“你小子还不赖嘛!居然可以使出我的绝技!”

张百通和黄战天都过来祝贺刘兴,黄战天笑着说:“小兴的武功突飞猛进,看来不久就能超过我和大哥了!”

张百通也说:“果然是名师出高徒!什么样的师父教出什么样的徒弟!”刘兴此时差点支持不住倒在地上,虽然他使出了太极混沌破,但对他的内功消耗也异常巨大。

杨斌看出了这一点,对刘兴说:“小兴先回房静修。”刘兴如获大赦般钻回船舱里去了。

李文忠过来向吴刚行了一礼说:“不知吴寨主怎么处理聂海涯?”

吴刚看了看聂海涯一脸视生如归的样子,心中正想着对付他的方法。

这时卫良提着个逃兵来到吴刚面前说:“吴刚,这里有个逃兵,是我回来时顺手抓来的。”

吴刚想了想,对那逃兵喝道:“你是什么人派来的?!”那人看了看聂海涯,闭目不理吴刚。

吴刚笑了笑说:“好!硬汉子!来人!抬刑具来!”此话一出,亲卫进了船舱,抬了一个箱子出来!李魁和另一名亲卫将那逃兵提起。

那逃兵大叫道:“那是什么?”

李魁奸笑一声说:“嘿!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吗?”逃兵侧眼一看,差点没吓得他叫娘,那个大箱子里装了几十只老鼠。玄冰一看吓得躲到了吴刚身后。

吴刚对亲卫说:“脱掉他的裤子,押他到箱子里,让那些老鼠给他打几个洞!”玄冰背过身去,又用手捂着脸。

那逃兵大叫道:“我招了!我招了!是汉王派我们来的!”

吴刚接着问道:“你们来了多少人?”

那人垂着头说:“我们一共来了五百人,带着十五台投石机,埋伏在这片树林之内。”

卫良冷喝道:“你说什么?五百人?你们汉王有没有告诉你们我们一共来了多少人?你分明是虚报人数!说!你们到底来了多少人!再不说我就一刀一刀地将你凌迟处死!”

那逃兵吓得脚都软了,尿都撒了出来!惊骇地看着卫良,惊颤地说:“我只是个小卒,我哪会知道这么多啊?我只知道我们这次来的就是五百人的投石队。别的我真的什么不知道了!各位大侠,你们就放过我这小兵吧!我给你们磕头了!”哭喊着就给卫良他们磕头!

周仁心软地扶起了那小兵,对他说:“你先到舱中换条裤子,好好休息一下,靠岸后我给你路费回家。”那小兵感激地一个劲地磕头谢恩,让李魁带到船舱里去了。

聂海涯都听在耳里,看在眼中,心里踌躇起来:为什么汉王这次会如此轻敌,只让我带五百人来伏击他们呢?

吴刚这时对聂海涯说:“聂兄也可以到舱中休息了,等船靠岸之后,我们会让你下船。”

聂海涯奇怪地看着吴刚,说:“你为什么刚才不让我走?”

吴刚淡淡地对他说:“我只是想让你听听刚才那个小兵的真话。”

聂海涯更是疑惑了,不解地说:“此话何解?”

吴刚冷喝道:“你还不明白吗?陈友谅是让你来送死!”聂海涯惊异地看着吴刚,一时间说不出话来。

周仁对他说:“你的武功虽然很不错,但是比起我们,你还差得远!别不服气,你刚才已经和我们的徒弟交过手,他的实力你是知道的,那我们有多厉害?你心中应该有个底了。”

聂海涯垂头说:“我之前已经听说过你们五人武功高绝,但想不到你们厉害到这种地步!我聂海涯今趟是认栽了!”

吴刚问道:“既然你知道我们非是善男信女,为什么不多带些人来?”

聂海涯叹了口气说:“我这次根本就不想来!也没想伏击你们,只是父命难违!我早就和父亲说过你们不是好惹的!你们有胆只带着一百名亲卫纵横冲杀王保保的十万大军,我们就是带了十万大军前来也未必能够得手。只恨那陈友谅还说你们只有一百来人,驾着小船悄悄南下,又说大批军队进入明军地界会让你们的人发觉,最后只让我带着五百人在岸边伏击。我当时就觉得不对!有预感这次行动会全军覆没,所以这次我连一个派中的高手都没敢带来。”

陈侃听了说:“那你的意思是你这次来伏击我们是陈友谅怂恿的?”

聂海涯又长叹了一声点了点头。

杨斌说:“我看陈友谅是有意想借我们的手干掉你,使我们和南海派结下大仇,让你老爹举派来找我们报仇!”

张百通奇怪地说:“那陈友谅就不怕他老爹怪他过于轻敌,断送了自己儿子的生命吗?”

黄战天想了想说:“想必是聂兄对陈友谅和你们南海派的结盟存有异议?”

聂海涯摇了摇头冷笑了一声说:“那陈友谅刚愎自用、任人维亲,和我们的结盟只是想利用我们在南方的势力帮他安抚附近的百姓,使他可以兵不血刃尽得岭南之地。我曾多次劝我老爹不要和这样的小人打交道!怎知我那老爹让陈友谅送来的那个妖女迷惑,对我这亲儿子的话一句都听不进!”

周仁说:“不会吧,聂前辈应该不会糊涂至此,相信外人而不相信自己的儿子吧?”

聂海涯笑道:“只因为我生性刚烈,加上那妖女曾对我爹说,我曾对她作出非礼之举,那次我老爹还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!想起来都觉得好笑!”

吴刚过去拍了拍聂海涯的肩膀说:“聂兄也别回去了,跟着我们到明军阵中去吧。”此话一出,聂海涯马上以凌厉的眼神看着吴刚。

吴刚微微一笑说:“聂兄不要误会,我只是不想你回去之后为陈友谅这奸贼所害,你先藏在我们队伍之中,我们会放出消息你被我们所杀,看你老爹有什么反应,要是他还有人性,他就会亲来为你报仇。怕只怕他老人家会被人所害,到时你也不在了,陈友谅再捧出一个傀儡派主,就可毫不费劲接收了你们南海派。”

聂海涯心中一凉,双眼惊骇地看着吴刚深不见底的双眼,忽然跪倒说:“吴寨主!海涯求您救救我爹!”

吴刚扶起聂海涯说:“聂兄不必如此!我定会去救你爹!你就安心在这里疗伤,我们会到了应天之后再向外公布你已经被我们所杀的消息。在这段时间内,陈友谅在没确定你是否已经死掉之前,他是不会轻举枉动的。我想他是要以你的死去,来打击你老爹。如果你老爹不久之后去世,他们就可以说是你爹因丧子,忧郁而死。那他的奸计就可以得逞了。”在场的人听到后,都感到陈友谅卑鄙奸诈!

聂海涯狠狠地说:“只要我聂海涯一天不死,誓要找那狗贼报仇!吴寨主的大恩,我聂海涯没齿难忘!请受我一拜!”说完倒头便拜。吴刚一把将他扶起,笑着叫李文忠领他去舱内休息。暗中叫李魁注意他的举动。

张百通过来对吴刚说:“吴刚你真厉害!那陈友谅的奸计让你算了个通透!看他还能搞些什么出来?!”

吴刚淡淡地说:“陈友谅的死期将近了,我们就看看这奸雄的悲惨结局吧。”

黄战天也兴奋地说:“吴刚,我真的服你了,你一席话就把聂海涯这出了名目中无人的小子收伏了,真是太厉害了!”

吴刚笑了笑说:“上兵伐谋,攻心为上!”

夕阳西下,一行人都到了船头的甲板上,李文忠设下庆功宴,聂海涯也被邀出席。

李文忠笑着说:“今日圆月高挂,江上夜色迷人,真是个把酒谈心的好时光!”

黄战天笑道:“没想到李大将军也如此风雅?我素闻徐达将军有儒将之名,李将军也应该有个雅将之号啊!”

李文忠谦道:“末将自问没有徐将军的本事,对于徐将军的运兵之术我是拍马都追不上!”

杨斌对李文忠说:“李将军的谦虚将会是你的成功之道,特别是在军中。”大家一听,特别是明教中人,他们都知道内中暗藏深意,也不挑明。

刘兴向聂海涯举杯说:“聂兄!我敬你一杯!敬你弃暗投明!”

聂海涯微微一笑说:“我弃暗不一定就要投明啊!刘兄这一杯要等我见过朱大帅之后才能喝。”说完一杯酒洒到甲板上。

李文忠充满自信地对聂海涯说:“聂兄可以放心,我们明军的军规就是朱大帅和刘军师一同起草的,只凭我军的名声就可知道我们的大帅是什么样的人了。聂兄的话也不无道理,但我敢保证,朱大帅绝不会令你失望的。”

吴刚对李文忠说:“文忠你就当海涯是个降卒,亲自押到朱大帅之前,先不说明海涯的身份,看他如何施为。这段时间要打醒精神,我怕陈友谅会派出杀手刺杀海涯。这事由李魁兄负责!要是海涯出了什么事,不要怪我军法无情!”

李魁连忙起身领命!聂海涯看着吴刚,心中无比佩服他的心智,对吴刚说:“我聂海涯敬吴寨主一杯!若我能回到派中,定会向家父禀明一切,让他认清陈友谅这奸贼的阴谋!”

吴刚看了他一眼说:“要是你老子不听怎么办啊?”聂海涯叹了口气说:“那我只好提早接任派主之职,让我爹他老人家可以早些颐养天年。”说完之后,双眼透出悲凉的神色。

刘兴赞道:“好!当机立断!这才是真汉子!我敬你!”说完又是一杯干下。这次聂海涯举杯回礼,干了这杯!大家都大喝起来,谈论着今天吴刚他们的神功奇技。

吴刚向他们说道:“今天我们是迫不得已才出手的,一定记住不能向我们之外的人透露半句。”

李文忠心领神会地说:“吴寨主可以放心,这次随行的人都是我的心腹亲兵,我会吩咐他们绝不会说出半句。”

喝到下半夜,聂海涯忽然跪下对吴刚说:“我仔细想过。我真的不想回去了,想起将来要对付我爹,我心里就像被刀刮一般,吴寨主求你收下我吧!我愿为你做一马前小卒!胜过回去让我爹杀了我!”说完眼泪禁不住流了出来。

周仁扶起聂海涯坐好,叹了口气说:“海涯你先起来,也难为你了,要你回去对付你老子。”

吴刚问道:“那你走了之后,南海派由何人接掌?”

聂海涯说:“我爹又不止我一个儿子,我下面还有三个弟弟,他们之中也有武艺不错之人,三弟海龙、四弟海豹年纪还小,大有可能由我二弟海涛接掌。”

吴刚问道:“你二弟为人如何?”

聂海涯说:“我二弟和我感情最好,虽然我们不是一个亲娘所生,但是他从小就听我的话,脾气也比我好多了,在派中武艺也仅次于我,又深得人心,他对爹做的事也感不满,但是只敢对我这个大哥说,这些年来我有意扶持他为我的助手,所以派中的事他都知晓,由他来接掌南海派,一定比我这个大哥做得好!”

吴刚看了看各位兄弟,杨斌他们都摊手表示没有意见。吴刚沉吟了一会儿说:“那好吧,你就跟在亲卫队中吧。”

聂海涯激动地跪倒说:“属下一定尽心尽力,以报吴寨主大恩于万一!”

刘兴扶起聂海涯说:“聂大哥真是好运,一进寨就到了寨中最热门的亲卫队,寨中不知道有多少人磨尖了头想挤都挤不进来呢!像我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,我现在仍属突击队还没有升到亲卫队中呢!”

卫良瞪了他一眼说:“你这小子!口没摭拦的!罚你回房闭门思过!”刘兴半句都不敢吭,乖乖地回房练气去了。大家也各自回房休息。

之后十几天都风平浪静,没有半个敌人探子的踪影。由于之前的伏击,使得岸边的精骑更小心地在前面开路。一行人终于在十五天后进入了洞庭湖水域。李文忠照吴刚的吩咐,将船队伪装成巡湖舰队,不让别人知道吴刚他们的行踪。大队人马秘密地潜入了明军营地。由等候多时的军师刘伯温带路,进入了明军总帅朱元璋的大营。此时,朱元璋、徐达、常遇春和汤和等军中大将、谋士都围在一幅地图之前讨论着败敌之策。

朱元璋坐在一张便椅上,头扎红巾,脸型特长,额骨隆起。虽然眼神炯炯发光,但浓而粗的眉毛和双目一样都吊着,蒜头似的大鼻孔大而向上翘起。大耳朵几乎垂到肩膀上,特别是那张阔嘴,下巴比上颚突出好几分。整个脸就活象个横摆着的立体的“山”字,脸色很黑,布满大大小小的土斑,还带着稀稀疏疏的胡须。这模样,既威严又沉着,既丑陋又凶狠。吴刚他们这五个未来人终于见到这一代帝皇。

刘基带着他们上前,常遇春一看吴刚他们到了,高兴地过去与吴刚拥抱着说:“你们总算到了!可把我想坏了!听说你们途中遇伏,没出什么事吧?”

李文忠说:“回常将军,敌军只来了五百人,让我精骑发现,先一步将他们击溃,并没有什么损失。”

常遇春满意地点了点头说:“文忠办事靠得住。来!我给你们介绍朱大哥。”这时朱元璋走了过来先向张百通等明教高手行过礼后,与吴刚他们拱手为礼。

常遇春向朱元璋介绍五龙寨寨主们、刘兴还有玄冰小姐。各人在帐中分宾主坐好。

张百通对朱元璋说道:“朱大哥,这边战事如何?我和几位前辈和义弟都前来助阵,三弟他们还带来了五十只大箱子,说是可以助你一举打败乌鸦军。”

吴刚向李魁和聂海涯使了个眼色,他们俩马上出帐与百名亲卫提着五十只大箱子进了帐中。吴刚命他们打开箱子,明军大将都引颈侧目,不知箱中是何东西。亲卫们小心地拨开覆盖在上面的稻草之后,一颗颗黑黝黝的水雷展现在各人面前。

朱元璋双眼一亮,大喜地过来握着吴刚的手说:“吴寨主!你们可是我军的及时雨啊!有了你们这场大雨,我们就可以把那群乌鸦变成落汤鸡!”大家都开心地笑了起来。

刘伯温过来对吴刚说:“吴兄弟,自上次大都一别,我们也有好久没有见了,这次先是听宋濂兄亲述你们勇退王保保十万大军之战,再是收到你的书信,知道你们要前来助战,不仅带了整个中原武林,还带来了这么厚的大礼,一个个好消息都鼓舞我们为天下太平而战斗到底!朱大帅可谓是授命于天,自有贵人来助!”

朱元璋也笑着说:“各位寨主和庵主的恩情,我朱某不知道如何报答,只好以天下太平为目标,尽早将元人赶回漠北!还我汉人河山!让百姓过上好日子!”大家都激动无比,当夜朱元璋在军中设宴为远来之客接风洗尘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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